林小娴第二次和同学们一起上课。课堂严肃了不少。浮生就坐在后面，比班主任站窗边的威慑力高多了。
除了林小娴外，其他五个同学加两个旁听生，全都直了背，坐得规规矩矩。
教授们满意极了，讲得神采飞扬气贯长虹。
课间休息，湛冶、安哲文、淳于景峰和韩依云齐刷刷起往外走。
安哲文见慕冽宇不动，冲后者使眼色，“走，去洗手间。”
慕冽宇迟疑了下，摇了摇头。
安哲文一跺脚，阿冽怕是被关傻了，竟看不出这是厕所集会……还真以为大家要洗手？
“你……谢谢你。”慕冽宇想问林小娴过得好不好，又觉得废话忙改了口。
林小娴嬉笑。“你谢谢你？”
“不不，我谢谢你！”慕冽宇悄悄往林小娴旁边挪了挪，真不喜欢昊天庙准备的单人椅，还是太学的双人沙发好。
林小娴：“抵消了。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，谁也不欠谁的。”
慕冽宇拿出一个手机，扬了扬。“我欠你的。”
林小娴认出那是x5023飞车的远程控制手机，点了点头。“怎么个计划？可以透露吗？”
慕冽宇把椅子往林小娴近前搬了搬，凑到她耳边，小声说：“我总负责，投资人、总调度、外加遥控司机，先在小月球是上建个考察站。想去的人很多。”
林小娴“嗯嗯”应着。
作为学习助理，薛云馨和万颐真能旁听已经是意外之喜，座位都贴在窗边，距离正经学员距离三四米。
薛云馨支起耳朵也听不清慕冽宇到底跟圣女在聊什么，觉得他们亲亲我我的样子越发刺眼，就站了起来，去门外找女使取了两杯咖啡，给慕冽宇和圣女送过去。
“二位下，请喝咖啡。”薛云馨放下咖啡，就立在桌旁，帮慕冽宇收拾课桌。
慕冽宇拉了拉林小娴的衣袖，说：“我不想喝咖啡。”还对林小娴眨了左眼，抛了个媚眼。
林小娴秒懂他的意思，扭开头。“别生在福中不知福，学霸美女给你端的咖啡。这是一杯有颜值的咖啡！”
慕冽宇说：“学霸哪能跟圣女比？她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。若是你给的，哪怕是一杯白水，我也甘之如饴。”
薛云馨迅速放下课本，低头匆忙走开。
“真的？”林小娴歪着头笑问。
慕冽宇认真点头。
林小娴一番手，拿出一净白小瓷杯。杯中有青绿色的不明汁水。
“怎么用质地如此差的杯子？宫里人居然苛待你！”慕冽宇接过杯子，很是恼怒。
这瓷杯没掐银丝没镶金边，也没有高超的艺术印花，一看就是寻常货色，不是贡品。
林小娴笑道：“我不想洗杯子，就问他们要一次餐具。他们就给了我很多这样的白瓷。说一个杯子只要50元大昊币，用完随便扔。”
慕冽宇依旧皱眉。“那也不行。宫里的女使也不用这样的杯子。一会儿下学我就让人给你订做几百……”
林小娴恼了。“嫌弃就别喝，还我！”50元一只的杯子，我上辈子就只在商城里见过，给你当一次纸杯用，还委屈你了！怄气！
慕冽宇连忙解释，“我就是怕你受委屈……”见林小娴伸手来抢杯子了，他赶紧喝了一大口，然后……好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林小娴无良地哈哈大笑。
盘膝坐在林小娴后修炼的浮生不由睁开眼，瞄了一眼，又闭上了。
慕冽宇过了三十秒才缓过来，皱着眉头，苦着脸问：“你给我喝的什么毒药？”
“不识好人心了吧。这是七苦茶，祛丹毒的。你喝最合适。”林小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浮生立即出来拆台。“我只听说过七苦仙茶祛除丹毒。七苦茶是什么？”
林小娴回头看着浮生，说：“我这七苦茶就比七苦仙茶低一级。同样是用苦瓜、苦杏仁、莲心、黄连、苦参、苦芝、苦艾等七种药材熬制而成。效果不要太好！”
浮生：“我记得七苦仙茶的七种苦药都是仙草灵药，你说的这七种，是中药吧？”
林小娴连人带椅子一起转过去，面对浮生，很严肃地说：“我这七种中药可都是神土里种出来的，沾染了灵气，是比仙草差那么一点点，但也不是凡俗药草比得上的。”林小娴用两个手指头捏出一个细小的缝隙，就差一点点，一点点。
浮生睁开眼。“这么快就长出来了？”才把种子送进神门没几天呀。
林小娴立即搬着椅子转回来，假装没听懂浮生的话，问慕冽宇说：“你还喝不喝？不喝还我。”
慕冽宇挑眉，“我喝过一口了，你还要？”
林小娴说：“我拿去喂狗！”
慕冽宇闷默了片刻，说：“多金贵的狗也没资格喝本宫剩下的。”他闭着眼，一狠心，一口全干了。
浮生在后面补刀。“她的意思是：你是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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